且歌

软心布朗尼。

比夏

上一棒 @一只爱笑的小乐子【本宣置顶】 

下一棒 @帕西西岛 


*鼓手祺x贝斯手鑫
*伪乐队AU,破镜重圆
*OOC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夏日无尽,心动不止。




Live House场地不算小,容纳了几千人的场子燥热异常,马嘉祺双手攥着鼓棒高举过头顶,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勾起唇角,手腕相向,两根鼓棒在半空中连敲三下。本来喧闹的场子里顿时一静,几千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两根相撞的鼓棒。马嘉祺眉峰微挑,舌尖抵着虎牙轻蹭一下,下一秒腕骨低垂,鼓棒在鼓面敲出一声沉闷声响,昭示演出正式开始。
适才还安静至极的场子里顿时爆发出热情声浪,似乎要把场子顶翻的架势,场外路人探头往里瞧,试图透视密密麻麻一眼看不见边的人群确认是哪位明星在场。
马嘉祺绑成脏辫的半长发束成一缕,被发带紧缚脑后,随他身体晃动的频率在半空中晃出规律弧度。几下重音混在节奏火辣的背景音中十分出彩,膝盖晃动踩下最后一个尾音,马嘉祺将鼓棒举过头顶,任由暗下去的灯光将他吞噬进黑暗中。
台下尖叫声未断,粉丝尖叫着喊安可。主唱在台前挥了挥手,向台下鞠了个躬再下台。马嘉祺深吸口气平复片刻呼吸,起身跟着乐队队员借着不算太亮的舞台灯光下台。
他靠在后台休息室门口墙壁上翻手机,微信未读消息四十八条,分别来自刘耀文和宋亚轩这俩活宝,目的倒是一致,满屏幕撒娇卖萌软硬兼施求他去救场。马嘉祺忍不住勾起唇角低笑一声,指尖微动输入回复。

-7:你们俩玩儿吧,我这边演出刚结束,回去洗个澡睡了。

队友迎面走过来,主唱挤眉弄眼逗他:“马哥,和哪个靓妹在聊天,笑这么开心?”
马嘉祺撇嘴笑笑,开玩笑般递过去一脚,嘴里接一句去你的。主唱弓腰躲过去,嘻嘻哈哈和吉他手勾肩搭背地进了休息室。马嘉祺正要抬脚跟进去,微信提示音先一步响起来。

西南第一狼:不行啊马哥!我和宋亚轩儿都喝大了,家都回不去老,来接我们吧,算我们求你!
西南第一狼:[位置]

两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7:等着。

马嘉祺啧了一声,甩过去两个字回休息室收拾东西。主唱窝在吉他手怀里刷微博,看他弯腰收拾东西一脸莫名:“马哥什么情况?等会儿聚餐。”
“你们去吧,我那俩冤家弟弟喝大了,我去接他们。”马嘉祺低头拉背包拉链,头也不回地和队友们解释。他收好东西把双肩包甩在左肩,鼓棒往口袋里一塞:“设备就拜托你们了,我先撤,你们玩儿,今晚算我的。”
“得嘞马哥,一路顺风!”
靠在桌边喝水的贝斯手笑眼弯弯,抢在主唱开口前接话,顺势做了个“请”的姿势。马嘉祺看了眼长得颇为漂亮的贝斯手又无语又好笑,不再看几个活宝队友,扭身和队友们摆摆手。




出了场子暑热扑面而来,马嘉祺先开了空调才把背包扔在副驾,挂挡倒车踩油门一气呵成。
不知道是谁组的局,马嘉祺也不在乎,他的任务就是把俩弟弟捞出来安全送回家,然后回去洗个澡上床睡觉。结果意料之外,他进了包厢第一眼先看见了丁程鑫。
一群人在包厢里鬼哭狼嚎,镭射灯光闪得眼睛发花,空调打得低,但室内依然热意十足。
丁程鑫坐在沙发角抽烟,听见开门声看过来,猝不及防跟马嘉祺隔着烟雾四目相对。有人在唱歌,唱到最高音嗓子上不去有点劈了,旁边有人起哄说唱得真好。
丁程鑫冷冷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起哄的人还是在和马嘉祺笑。喝得迷迷瞪瞪的刘耀文先看见自己的好哥哥,单手拎着半瓶酒跌跌撞撞地从人堆里挤出来,哥俩儿好地将手搭上马嘉祺肩膀。
“小马哥,怎么才来!我和宋亚轩儿都要喝挂啦。”
“小马哥来了小马哥来了!”半瘫在沙发上的宋亚轩嗓音清亮,一张嘴就吸引了整个包厢的注意力。有认识马嘉祺的人起身颇为尊敬地和他打招呼,他含笑点点头一一示意,然后不着痕迹地掐灭了指缝里夹的半根烟。
刘耀文半拖半靠地把马嘉祺扯到中间位置坐下,指指桌几上胡乱摆放的几个空酒瓶。
“敲七呢马哥,你的绝活儿,一起来。”
“不来了,送你俩回去我也得回了,明儿有演出。”马嘉祺脸上带笑目不斜视,指尖来回摩挲摆弄被掐灭的那半根烟,俨然一副好哥哥模样。
“有什么关系,演出是晚上,玩儿会再走呗,求你了小马哥。”宋亚轩挤开人群凑过来,双手合十用一双星星眼发动可怜攻势。
包厢里的人都喝了不少,此起彼伏地起哄让他跟着来两把再走。
“不了,我明天白天也有安排,今天就……”
“玩儿两把再走呗,我记得你玩儿这个挺厉害的。”
丁程鑫的声音并不高,但很有辨识度,在一众吵得人脑仁疼的喧嚷中十分清楚。包厢里的人都扭头看过去,马嘉祺也状似出于礼貌般扭头看过去,正对上丁程鑫意味不明的一双眼睛。
他坐在沙发一角,穿了身简单的白T短裤,膝头圆润泛粉,笔直修长的小腿大喇喇敞着,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另一条手肘回弯,指间夹着半支还在烧的细烟。
他面上带笑,漂亮眉眼在烟雾后影影绰绰,但那双月牙似的笑眼微微眯着,直勾勾盯着马嘉祺不错分毫。
刘耀文和宋亚轩顿时酒醒了大半,默契十足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吭声,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控诉。
该死,怎么把这俩人凑一起了。虽然不知道这对好兄弟当初是因为什么闹掰了,但确实是掰得一塌糊涂,乐队都散伙儿了,那简直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俩人正在这边打眼神官司,就听旁边马嘉祺轻笑一声。刘耀文转头去看,只来得及看到他的小马哥抬手将那半支烟扔进烟灰缸,然后唇角微弯,轻飘飘应了一句好啊。




马嘉祺手快反应也快,敲七很少输,是以他坐在位置上玩儿了三轮,一口酒没喝过。
几轮游戏下来氛围又热闹起来,刘耀文和宋亚轩俩活宝也忘了适才的尴尬,一左一右把马嘉祺挤在中间,嚷嚷着小马哥开挂。
马嘉祺笑而不语,看刘耀文又扬颌灌酒才意兴阑珊扔了敲瓶子的银勺,状似无意般掀睫。丁程鑫就坐在他对面,歪头和旁边的人说话,指间夹着半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燃的细烟。马嘉祺下意识瞥了一眼烟灰缸,他刚刚扔进去那半根烟还在最上方,刺眼又可笑。
他大学时和丁程鑫谈地下恋,平常勾肩搭背从无逾距,公开场合好的像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被他们俩当亲弟弟的刘耀文和宋亚轩都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分手,乐队也不欢而散,两个弟弟试了一百八十种方式都没能让他们和好如初,只好接受现实,不再试图拼凑一块破碎的镜子。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当时破裂的并不是兄弟情,而是实实在在的分手。两个互相爱过的人,怎么可能再心无芥蒂的做兄弟呢。
时间会抹去一切痕迹,也会改变一个人。比如恋爱时丁程鑫十分反感马嘉祺抽烟,所以马嘉祺每每见到丁程鑫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掐了手里的烟。分手这么久,马嘉祺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这个习惯,但进了包厢见到丁程鑫的第一眼,他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掐了烟,可怜又好笑。
明明丁程鑫现在也学会抽烟了,自然也就不反感烟味儿了,更何况现在的丁程鑫,已经管不到他抽烟的问题了。
液晶屏幕前有人在唱Rap,嘴慢且跑调,十分难听。

难道真的就这样让我忘了你吗
靠在我的肩膀在楼顶看放的礼花
不想入冬的风匆忙往巷子里刮
跟随一个背影看谁都像是你啊

马嘉祺跟着哼了两句,不着痕迹地瞥开视线,又被宋亚轩招呼着继续敲七。他扫了一圈,十几个人,估计今晚得瘫不少。鬼使神差地,他又抬眼看去,结果没想到丁程鑫正光明正大地看他。视线一对上还咧嘴笑了笑,非常挑衅。
刘耀文又先趴了,他大着舌头直摆手,说还没嗨到爽呢不能先喝趴,于是提议输了可以用真心话大冒险换喝酒的惩罚。马嘉祺琢磨一圈,真心话大冒险倒是不影响开车,于是点头应允。
勺子又响了了两轮,终于轮到马嘉祺了。这群人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他,看他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马嘉祺微微一笑,用五根手指自上捏着杯子晃了晃,慢条斯理地开口:“这里有人和我睡过。”
人群一阵哗然,尖叫差点把房顶掀了。刘耀文和宋亚轩面面相觑,只觉得他们又能继续喝了,因为刚刚的酒又醒了。俩冤家弟弟转脑袋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来这个包厢里谁像和他们马哥睡过那个。
马嘉祺扔下个炸弹就不吭声了,笑眯眯地捏着勺柄在玻璃瓶上敲了两下。他借着低头瞬间用余光往对面瞄,丁程鑫面不改色,毫无反应地用牙签戳果盘里的西瓜籽,好似马嘉祺嘴里的另一个主人公跟他毫无关系。




一群人叽叽喳喳叫了半天也没猜出来另一位主角是谁,索性不再散发好奇心,招呼着游戏继续。
丁程鑫捏着勺子柄打了个呵欠,在轮到他之前漫不经心地敲了下去。玩游戏的人一愣,下一秒又嘻嘻哈哈开始起哄,问他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马嘉祺放松身体靠进沙发靠背,姿态放松随意地抬眼看过去。
丁程鑫撇了撇嘴笑起来,他根本不怵,看了一圈二话没说仰脖子干了一杯,于是这群人嘘了一会儿又继续。
马嘉祺滚了滚喉结,手指发痒,往口袋里一摸才发现没带烟。
新一轮轮到谁他没注意,只听见被转到的人清清嗓子还挺正经,说我和某某在谈恋爱。顿时听取嘘声一片,有人说你不会觉得你俩谈恋爱是什么秘密吧,在座谁不知道,你耍赖呢!大伙儿笑得前仰后合。
马嘉祺从果盘里捻了颗葡萄,心不在焉地咬在齿关,然后眼睁睁看着丁程鑫又输了一次。这回大伙儿都学聪明了,不许他再喝酒,只让他在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
包厢提供大冒险转盘,丁程鑫细长的手指随手一拨,那根红色指针就停了,惩罚是坐在对方腿上热吻三十秒。

马嘉祺掀睫看了一眼想,真俗。

烟瘾更难忍了,他回身找刘耀文要烟,余光却一直瞟着丁程鑫。冤家弟弟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掏出烟盒,又探身去桌子上翻火机。结果指尖还没碰到,就见丁程鑫扭头看了一圈,然后起身直接冲他走过来。
刘耀文一愣,还以为他的好哥哥要找他救场了,刚想说两句活泛一下氛围,火机就被旁边的马嘉祺探身抽走。他把过滤嘴狠狠咬在齿缝间抬手要点火,下一秒丁程鑫就在他面前站定,然后长腿一迈就在他腿上坐下了。
马嘉祺下意识抬眸去看,四目相对,丁程鑫笑了笑,然后摸出火机给他点烟。马嘉祺眯着眼睛打量他,嘬着滤嘴吐了一口烟在他脸上,问他要干嘛。
丁程鑫面色平静,反问道:“这堆人里就你和我睡过,不跟你亲跟谁亲?”
本来吵闹的包厢里诡异地安静了三秒钟,只有液晶屏幕里背景音一刻不停。
马嘉祺夹着烟低头笑,伸手去捞丁程鑫的腰。
他的嘴唇还是那么软,口腔里有混着荔枝味儿的烟气。马嘉祺扣着他后颈把人往怀里摁,吻得越来越深,缠着他舌头把舌尖往他嗓子里捅。丁程鑫被马嘉祺亲得缺氧,毫不留情地拍他后背,拽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使劲一扯,硬是疼得马嘉祺不得不放开了他。
丁程鑫先是重重喘了两下,然后把马嘉祺夹在手指缝里烟接过去吸了一口,浓郁的烟雾都吐在他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马嘉祺,你他妈是疯狗吧,三天不驯你不知道主人是谁了。”
马嘉祺肩膀一耸不置可否,顾不上木若呆鸡的人群,抱着丁程鑫起身草草打了个招呼,抓着他手腕就走。
“丁哥,楼上可以留宿,马上让你知道谁是主人谁是狗,好吗?”




丁程鑫和马嘉祺谈恋爱是在大一那年六月末,正是暑热肆虐的时节,丁程鑫趿拉着拖鞋随便套了件短袖下楼吃烧烤。按平常的习惯点完才想起来,喜欢吃碳烤小黄鱼的人已经在两天前就离开他了。
抬头一看繁星满天,街道两边的行道树绿叶也花枝招展,仿佛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在跟他说兄弟看开点,硬是把他双手插兜仰视四十五度角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打散了。
大排档正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时候,他也懒得再高呼服务员改单,老老实实找了个角落坐下,孤单地等待飘香十里的烤串。
旁边的漂亮女孩儿穿了件露脐装,身材火辣模样儿标致,正揪着男朋友的耳朵质问微信里那个女人是谁。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两分钟,又后知后觉这样不太礼貌,赶紧移开了目光。
结果视线一转,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马嘉祺的。丁程鑫出门的时候没想走远,隐形也没戴,只架了个黑框眼镜,头发随便抓了一把,和平常在学校里光鲜亮丽的模样完全不同。他们俩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透过丁程鑫的架框眼镜对视了足足三秒钟,他才尽量让自己显得十分自然地转开视线。
离得这么远,外形差别又这么大,他应该没认出来吧。
丁程鑫正想着,对面的空位上突然有人坐了下来,他下意识扭头一看,正对上马嘉祺似笑非笑的脸。
“丁哥,好久不见,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原来真的是你啊。”
丁程鑫尴尬得脚趾在拖鞋上抓出三栋楼,偏偏面上还要不动声色地冲他笑了笑,半眯着眼做打量模样,然后佯装刚认出他似的摆出惊喜模样回他:“啊,你是那个,那个马……嘉祺是吧?”
丁程鑫深信此时他的演技可以去角逐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对方眉峰一挑,看起来似乎十分漫不经心,下颌微微一点嗯了一声,然后将视线转向他脸颊的位置,半天才低笑着说了一句,丁哥这几颗痣还是这么漂亮啊。

丁程鑫一愣,半晌身体前倾凑到桌边,笑得眉眼弯弯。
“你刚刚是在调戏我,对吧?”

丁程鑫和马嘉祺在这之前其实还算熟,深究原因就是他们同社团,一个弹贝斯的一个打架子鼓的,妥妥组乐队的好搭档。
但俩人不知道是气场不合还是什么原因,大一上半学期的生活即将结束,两个人也依然只算是点头之交,最多互相私下在心里对对方的专业水准点点头,夸一句不赖。
俩人都是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的人,社团演出时台下给丁程鑫应援的女生和给马嘉祺尖叫的粉丝大差不离,谁也不嫉妒谁。
正儿八经有接触是在一年一度的校园季。社长点名要求他们俩和另外两个新生组乐队,说是要给全校师生一场印象深刻的绝佳表演。俩人被迫赶鸭子上架,又同在一个宿舍楼,由此展开了为期一个月同进同出的甜蜜校园生活。
一个背着半人高的乐器盒,一个揣俩鼓棒,走到哪儿都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两张漂亮脸蛋和绝配的才艺能为他们带来什么?答案是校园论坛里拔地而起的CP高楼,且标题后还跟了一个红得发紫的Hot标。
他们俩同进同出的侧影背影俯拍仰拍合照每天雪花似的在CP楼里更新,一开始丁程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从他们俩身边走过的两个女同学捂着嘴,一边瞄他和马嘉祺一边跺脚偷笑的模样才拧着眉头十分疑惑地提出疑问。
“她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奇怪,你今天衣服穿反了吗?”他一边说一边倾身去看马嘉祺的着装,试图找出对方身上不对的地方。
马嘉祺眉心微蹙欲言又止,末了神色莫名地笑了笑,反问他:“丁哥,你平常不看校园论坛吗?”
丁程鑫眼神迷茫神色无辜地摇了摇头。马嘉祺也不说话,低头解锁手机屏幕,两根细长手指轻敲两下,将手机递到对方面前。丁程鑫低头看了半天,抬头对上马嘉祺的眼睛沉默了半天,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她们眼光不行吧,我应该是1才对吧。”
马嘉祺笑而不语。

丁程鑫从回忆中回神,对面的马嘉祺还在笑,那张笑脸颇为熟悉,和那天阳光下笑着的脸重合,眼神还直勾勾落在他脸上。丁程鑫瞪着眼睛试图用眼神恐吓他,结果马嘉祺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笑得越来越夸张,用花枝烂颤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丁程鑫,丁哥,听说你失恋了?”
好家伙,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丁程鑫被他戳中心事,一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倒不是留恋前任,单纯觉得这他妈有点丢面儿——特别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失恋怎么了?失恋是每一个男人成长路上的必经之路!”丁程鑫加重语气,向他着重强调。
马嘉祺没说话,只撇撇嘴眼神一飘,不知道是不是认同他的话。丁程鑫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余光瞄见服务员托着老大一个烤盘走过来,上面摆满了他点的各种串。于是丁程鑫老老实实收了话音不吭声了,眼巴巴等待烤串上桌。
“可我就没有过这种经历。”
丁程鑫往嘴里塞了第一口羊肉串的时候突然听见对面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美食当前,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马嘉祺在说什么。
竹签子上肉太少,几乎都要撸出火星子。丁程鑫好不容易撸出一口肉,嚼巴嚼巴往喉口咽。
要去拿鱿鱼串的手被马嘉祺一把按住。丁程鑫怔愣一瞬抬眸看他,他毫不客气地从丁程鑫手底下抢过那串鱿鱼须,然后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被撒了朝天椒辣椒粉的鱿鱼辣得够呛,含糊不清地说。
“丁哥,给个机会让我感受一把失恋的痛苦呗。”
神经病。
丁程鑫果断翻了个白眼,但是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耀文和宋亚轩并排瘫在后座,被酒精浸泡过的脑子还不大清醒。代驾攥着方向盘跟着车载音响小声哼歌,曲调轻快节奏感极好。

灰色的天空单元楼下的梦里
凑近你耳边说整个街区没人敢逗你
兜里绿色的翡翠我正准备要送你
可手机的闹铃关键时刻把我弄醒

宋亚轩觉得耳熟也跟着哼了两句,然后后知后觉刚刚在包厢里还听马嘉祺哼过。
他用食指戳了戳刘耀文的腿,哑着嗓子发问:“所以马哥说的那个,和他睡过的人……就是丁哥?”
“……”刘耀文沉默片刻,干巴巴道:“应该、大概、可能……估计是吧。”
于是两个人又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开始回忆曾经和他们亲爱的马哥丁哥组乐队的时期。
红灯,司机敲着方向盘读秒,刘耀文闷闷开口。
“我们刚刚是不是叫小马哥来接我们的?”
宋亚轩没接茬,只顺着他的话音去看驾驶座上摇头晃脑唱黑怕的代驾。
“叫代驾的费用,马哥应该会报销……的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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