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

软心布朗尼。

这个杀手不太冷

——【岁聿云暮】除夕联合产出

 

 

*非典型破镜重圆

*私生子祺x杀手鑫

*OOC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上一棒老师: @麻辣烤鱼- 

 

 


无聊。

丁程鑫半瘫似地靠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透过透明杯壁和浅咖色的酒液遥遥望向热闹的舞池,半天才感叹似的叹了口气。

霓虹灯光绚烂暧昧,鼻腔中除了混杂得分辨不清的香水味就是浓郁的酒气,连带着周遭言笑晏晏的红男绿女,俨然一派纸醉金迷的夜场盛景。

“嫌无聊是吧,正好,来活儿了。”来人潇洒地把车钥匙往鎏金的桌几上一扔,动作娴熟地捞过两个穿着暴露的漂亮姑娘抱在怀里,左脚搭上右腿膝盖,翘着二郎腿仰靠进沙发里。

丁程鑫没骨头似的动了动身体,将脑袋枕在身旁女孩儿柔软丰腴的大腿根,这才懒洋洋地睇去一眼,举着半杯酒极敷衍地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什么人啊,多少钱?”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向来只关心两件事,一是任务目标,二是对方值多少钱。

来人胳膊搭在女人白皙瘦削的肩头,挤眉弄眼地做了个神秘兮兮的表情,然后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比了个八。

嚯,还真是大活儿。

丁程鑫来了点兴趣,一双浸了酒意的漂亮眸子陡然瞪圆了,左倒右歪的离开美女牌枕头爬起来坐直身体,语气透着点难得的兴奋之意。

“这么值钱!什么人?”

那人捏了捏左侧怀里女孩儿光滑的脸蛋,然后在对方刻意拿捏出的软语撒娇中猥琐地嘿嘿一笑。

“嘉星帝国刚上任的掌舵人,年轻有为手段凌厉,这个价咱们吃亏咯。”

“嘉星?”丁程鑫只觉得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将这点印象拖出来,只好疑惑地反问一句。

“对啊,听说是个私生子呢,一直养在国外,老爷子撒手人寰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跳过了他爹和一屋子叔伯,指定他做继承人。”

“哦,豪门风云是吧,那可以理解了。”丁程鑫撇了撇嘴,无趣地啧了一声。

“可不是!他爹咱不知道,但我要是他叔叔伯伯的,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啊。辛辛苦苦半辈子,到嘴边的肉飞了不说,还是被个乳臭未干的私生子吞了,搁谁谁受得了。”男人煞有其事的连连摇头,语气却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丁程鑫了解了个大概便没了兴趣,身子一歪又靠回沙发里,垂着眼睑打哈欠。男人吃瓜兴头未减,丝毫不在意自家首席的态度,喋喋不休还在八卦。

“要我说老爷子叱咤几十年,眼光确实没得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单枪匹马就回来了,根本不怵。他那些叔叔伯伯肯定不乐意啊,明里暗里给他下绊子,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兄弟真是雷厉风行六亲不认,快刀斩乱麻三下五除二,分权的分权,打压的打压,把他那帮叔伯治得是服服帖帖。”

“服服帖帖怎么还有这码子生意?”丁程鑫掀起眼皮清凌凌睇去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嘲讽。

男人话头一哽,讪讪找补似的又接一句:“表面上,起码表面上那确实是服服帖帖。”

丁程鑫没接茬,懒得给男人递台阶,自顾自又倾了半杯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

“欸,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来了吗!”男人正尴尬着,立刻又像见到了救星,指着大门方向示意自家首席转头去看。

丁程鑫应声回头瞥去一眼。门口的男人西装革履,身形消瘦却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镶了金边的细框眼镜,长长的眼镜链在暧昧的灯光下折射出质感冰冷的光。丁程鑫一怔,紧接着眉峰微挑自喉管哼出一声低沉的笑。

“怎么?认识?”印象中这是男人第一次见到丁程鑫这副表情,从前的目标不管多大的腕儿,对丁程鑫来说也都只是印着数字的一张脸罢了。

当然认识。丁程鑫冷笑一声,狭长眼尾略微眯起,指尖漫不经心摩挲过玻璃杯壁,半晌才语气莫名地接上一句:“睡过。”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讶异地张大了嘴,他一把推开怀里抱着的两个衣着清凉的美女凑近些距离,难掩八卦之意。

“我操!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毕竟这可是他竹马竹马十几年,又连一句分手都没留下就一声不吭消失的前、男、友。

“那……这活儿还干不干?”

“干啊,当然干。”丁程鑫慢条斯理叉起一颗葡萄咬住,含糊点头。

前男友什么的,干就完了。

 

 


会所写满奢靡的大门被侍者一左一右完全拉开,马嘉祺一身高定西装服帖板正,一脚踏进大门时极轻地皱了皱眉头。他惯爱清静,这场鸿门宴的发起人如果不是他那个扶不上墙的便宜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他抬起细长手指在半空中轻勾两下,落后他半个身位的助理便倾身侧首,马嘉祺略微垂首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助理便点了点头,板着脸退了下去。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多,马嘉祺懒得一一分辨这些目光中的意味,只跟着引路的侍者目不斜视地往包厢走。

但很快,他在这些如影随形的目光中察觉到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注视,心下一动,马嘉祺猛地扭头,然后不偏不倚和三个卡座外距离的丁程鑫对上了眼。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丁程鑫单挑眉峰,然后勾起甜蜜依旧的唇角笑起来,狡黠如狐。

马嘉祺压下心底悸动脚步不停,他佯做随意般转开视线又虚虚扫过一圈,这才收回目光,跟着侍者指引一路到了包厢门口。

包厢里倒是清静,马嘉祺还以为便宜爹会借着所谓的接风宴拉上他那些叔伯姑嫂一块恶心他,没想到房间里除了便宜爹和便宜爹的老婆以及他名义上的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倒是没别人。

“嘉祺来了,快坐快坐,回来这些天辛辛苦苦忙里忙外的,咱们爷俩儿还没好好聊过。”便宜爹从主位上起身迎上来,脸上的热情亲近不似作伪。马嘉祺盯着他打量半晌没看出什么伪装不耐,这才点了点头跟着他在主位边的左首位置落座。

他对面坐着便宜爹的正妻,年过四十保养得当,浑身上下透着大家氏族刻在骨子里的矜贵。见他目光看过来倒也没给他甩脸色,反倒是颇为体面的笑了笑,就是那牵起的弧度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也是,他一个从小跟“外室”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如今不但压住了她血统高贵的亲生儿女,连她的丈夫、他的亲爹都得对他笑脸相迎,搁谁都很难不在意。

马嘉祺没计较,甚至友好回应了便宜兄妹们的问候,态度斯文妥帖,挑不出一点错处。以他掌握的资料和短暂地几次接触来看,便宜爹这一家子倒都算老实本分,没那几个跳得尤其高的叔伯野心大,这些年虽然花天酒地却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只要他们拎得清,马嘉祺不介意继续养着他们,毕竟老爷子留下的产业里本来就有他们一份。

酒过三巡,便宜爹明显喝上了头,攥着马嘉祺的胳膊哭嚎对不住他们母子。马嘉祺一直在想刚刚在外面遇到的丁程鑫,这顿家宴吃得心不在焉。这会儿被便宜爹强行召回注意力也没接话,只抬眸去看对面女人的脸。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便宜爹身边将他那双手从马嘉祺胳膊上拔下来,这才歉意地对他笑了笑道:“你爸喝多了,时间不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儿就先散了吧。”

马嘉祺的视线轻飘飘地瞥过女人座位前称得上“光洁”的餐盘不置可否,女人下意识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又有些尴尬,只好招呼她的两个儿子来扶丈夫。

“嘉祺,改天有空回主家来小住两天,喜欢吃什么阿姨给你做。”临走之前女人的笑意真诚几分,大概是这顿折磨的家宴终于结束,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出门之前甚至友好地发出邀请。

马嘉祺没拂了女人的面子,笑容温和地点头应是。

“三哥,你一定要来啊!”便宜妹妹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龄,出落得娇俏漂亮,笑起来眉眼弯弯,比起沉默寡言的大哥和话痨幽默的二哥可爱多了。

马嘉祺被这声三哥叫得一愣,末了笑着点了点头。

他站在包厢门口目送一家五口搀扶而去,走远了还能听到便宜二哥和妹妹你来我往打嘴仗的动静,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快乐,以后大概也不会有。

 

 

 

隔壁楼里搬来了新住户。丁程鑫牵着妈妈的手路过隔壁单元门的时候看到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单眼皮薄嘴唇,白白净净糯米团子似的被一个漂亮阿姨牵着站在门口。漂亮阿姨穿一条剪裁贴身的红色长裙,唇上也涂鲜艳的口脂,她一动,长发就像波浪一样摇曳起来,高跟鞋的鞋跟敲在地面上啪嗒啪嗒规律又清脆。

丁程鑫才刚上一年级,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风情万种,他像平日里的玩伴炫耀刚刚见到的漂亮阿姨时只会嘬着手指头含糊不清地加重语气说,可美了!

还有阿姨牵着的小朋友,白白嫩嫩,可乖了!不过这句他没说。

旁边围着他一起垒沙煲的小朋友们都没见到这位天仙似的阿姨,只听着他贫瘠的形容词流露出期待和艳羡。丁程鑫觉得朋友们都没见到漂亮阿姨,只有他见到了,他一定是好运降临,美滋滋地狠嘬一口奶奶给灌的凉白开。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七嘴八舌的吵闹中融进一句没听过的声音,清亮的小奶音,丁程鑫立刻想起不久之前见过的那个小朋友。他应声抬头,果不其然看到站在沙地边的小男孩儿,还穿着那件浅蓝色短袖,短裤下一双实在算不上肉嘟嘟的小腿,但干净且漂亮,让从小就有隐藏颜狗属性的丁程鑫恨不得立刻缴械。更别提对方还从拎在手里的袋子里拿出两支两块五一根的巧乐兹,用软糯的小奶音对他们说:“请你们吃雪糕,可以带我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

丁程鑫发誓,他绝对不是为了巧乐兹!

 

 

 

高一那年十六岁,丁程鑫窝在铺了冰丝凉席的床上刷校园贴吧,风扇在书桌上嗡嗡响,吹得书页反复哗啦啦。

他点进第一页带着他名字的帖子挨个儿浏览,无一例外都是对他的“美貌”惊为天人的女孩子们在尖叫,楼里不乏比他年级高的学姐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介不介意姐弟恋。

丁程鑫心满意足地退出当前帖,又点开下一个。

前几楼依然是同学们在夸他脸好看,但从第七楼开始大家讨论的方向就开始跑偏了,有人说觉得马嘉祺更好看一点,而且温柔有礼貌,就算被他拒绝了也觉得好幸福。

丁程鑫撇了撇嘴,暗戳戳地想,你们都被他骗了,真可怜啊!这货肚子是黑的你们知道不知道啊!他光想还不够,火速切换小号给七楼回复,说马嘉祺温柔都是装的,其实特别蔫儿坏,嘴毒绿茶而且记仇小心眼。

七楼秒回,他以为七楼是相信他了,美美点开回复准备接受感谢,结果定睛一看,他被七楼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是嫉妒马嘉祺的小丑,且丑人多作怪,让他有证据上证据,没证据莫哔哔!

我!我需要什么证据!这货跟他竹马十年,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

上次,他在学校门口被女孩子告白,虽然他拒绝了,但想着亲兄弟没秘密,回家路上就提了一嘴,结果马嘉祺冷笑一声说:“人家女孩儿知道你去年还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得我去接吗?找这样的男朋友,她一定很有安全感吧。”阴阳怪气第一名!

上上次,秦阿姨出去旅游把他托给丁家,他妈做的四个菜三个都是马嘉祺爱吃的,他就说了一句妈你区别对待!马嘉祺这货就故作强颜欢笑地说:“干妈,以后按丁哥的口味做就好,我吃什么都没关系的。”结果害他被老妈拧着耳朵嫌弃!

上上上次,他逃课翻墙出去打游戏,马嘉祺好像在他身上装了GPS,他坐下没十分钟马嘉祺就像幽灵一样从他身后冒出来,还说他要是再不下机回学校,就在风纪本上按旷课给他记一笔。

上上上上次……

总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些账,我可怜小丁儿记住了!

丁程鑫恶狠狠一戳屏幕,下一秒被马嘉祺一句“丁程鑫”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他把手机扔床上走到窗边,和马嘉祺隔着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巷对望。他们俩房间窗户正对着,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在做什么,这些年马嘉祺隔着这条巷子无数次抓到他作业本下压小说,背单词时打游戏,对此他数次抗议要给书桌换个地方,都被老妈无情镇压,并美其名曰这样嘉祺才能看着你学习。

丁程鑫对此评价是:6

“干嘛?”丁程鑫刚在互联网被马嘉祺的小迷妹骂过一轮,这会儿对他也没好脸色。马嘉祺穿了一件白衬衫,勾勒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微风吹起他白衬衫的衣摆。马嘉祺没说话,只歪头打量他,脸上笑容温和。丁程鑫恍然间就想起了他十四岁第一次梦到的竹马小邻居,梦境里马嘉祺笑意温柔的脸,和他早上起床时黑成一团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但现在不妨碍绯色从丁程鑫的脸一直蔓延到耳朵尖,他抿了抿唇,恶声恶气地开口又问了一遍。

“叫我干嘛!”

“我今天又看到有女生和你告白了。”马嘉祺变声期也没拿到过公鸭嗓体验卡,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清亮温柔的嗓音,此时他语调平稳,声音温和,但答非所问。丁程鑫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攒起眉头飘着尾音嗯了一声表达疑问。

“所以,我也想谈个恋爱体验一下欸。”马嘉祺语气平静,听起来好像在跟他说今晚我们去吃小面吧。

丁程鑫眉峰一挑怒从中来恶向胆边生,当即本就不爽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直勾勾盯着马嘉祺的脸看了半晌,末了冷笑一声道:“那你就谈呗,和我有什么关系,跟我说什么。”说完他就想关窗户,力求在这个盛夏将自己闷死在房间里,好忘记这一刻的难过和糟心。

但马上他听到对面的马嘉祺状似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又叫了他一声,丁程鑫关窗的动作一顿,鬼使神差地又抬眸看过去。马嘉祺摊了摊手,道:“当然和你有关系啊,你不喜欢我的话,我和谁谈?”

丁程鑫面无表情地将马嘉祺这句话翻来覆去翻译了好几遍才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抬起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鼻子,不可置信地问他:“你喜欢我?”

马嘉祺点了点头,又有点无奈似地回答他:“对啊丁程鑫,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开窍啊。”

小丁儿美滋滋,但小丁儿不说。

他抿紧唇线试图压制不听使唤想翘起的唇角,轻咳一声故作沉稳:“那就给你一个机会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吧。”

恋爱一谈三年,他们一起挑灯夜读,刷题补课,约好了要一起去的大学。然后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马嘉祺不见了。

秦阿姨和马嘉祺一起消失了,家里的东西都在,厨房恒温壶里的水还是45度,就像主人只是短暂地出了个门,马上就会推开家门放下东西,换上拖鞋到厨房倒一杯水喝下去。

但丁程鑫对面那扇窗,再也没有马嘉祺推开它,然后笑眯眯地给他扔过来一颗大白兔,哄他做完这题就去睡。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闹中取静的别墅区,马嘉祺的住处就是别墅区中心位置的独栋。

丁程鑫刷了门卡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绕着修剪艺术的绿化带直奔目的地。

进门时他本以为会费一番力气,没想到大门都没关,他轻轻一推,那扇看起来十分安全的厚重大门就慢悠悠地敞开一条缝。丁程鑫暗自吐槽一句好没安全意识,今天你丁哥就来给你上一课,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把门锁上了。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丁程鑫谨慎检查了半圈后发现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干脆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进房间时马嘉祺在洗澡,像是早知道他会来,房间门也没关,他进门时隐约听到淅沥水声,干脆循着声音的方向摸到了浴室门口。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浴室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大概是浸了水汽,听起来颇有些迷蒙感。丁程鑫哂笑一瞬,大喇喇推开浴室的门。

四目相对,丁程鑫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末了毫无半分羞涩的微微一笑表情无辜:“不请自来,当然是怕打扰到主人啊。”

“真的担心?”马嘉祺也不在意被丁程鑫吃精神豆腐,慢条斯理在头发上打完泡沫扭开花洒,绵密泡沫便顺着水流冲进排水口。

“当然假的。”丁程鑫冷笑一声,不慌不忙脱了外套,卫衣衣摆往上一扯褪个干净:“你好像还欠我个解释。”

马嘉祺揉搓头发的动作一顿,然后轻叹口气说了句对不起。丁程鑫解运动裤的抽绳,闻言掀睫轻飘飘瞥去一眼,反问他道:“你觉得我想听的是这个?”

“我爷爷是嘉星的创始人,我爸行三,我是私生子。”丁程鑫动作一顿,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你知道有钱人都很信那些神啊佛啊的,算命的说嘉星给了别人就会垮,除非给你家老三的私生子才行,我和我妈就连夜被我爷爷打包扔上飞机送出国了。”马嘉祺站在水幕下回身看向丁程鑫,双手一摊表情无奈。

“我不是故意想离开你,但是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丁程鑫没接茬,他仔细理解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得出的结论是:6

水温很热,浴室里水汽沉闷,温度也愈发地高。丁程鑫不接话马嘉祺也不急,他看着丁程鑫脱得差不多的衣服笑了笑,虎牙齿尖若隐若现。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不是来和你一起洗澡的?”丁程鑫镇定自若地褪下最后一点布料,挤到花洒下兜头淋水。

“那就是来复合的咯?”马嘉祺笑得愈发肆意,伸手去揽丁程鑫一把细腰。

丁程鑫在蒸腾的水雾间被马嘉祺下颌的痣晃得眼花,他抬臂环上人后颈,下颌搭在对方肩头阖眸,一瞬间竟有流泪的冲动。

“是给你一个机会,体验情人分手后一起洗澡会发生什么,知道不知道?”丁程鑫声音嗡然,他偏头凑近马嘉祺颈侧深吸一口气。对方耳根发梢还残留着洗发水清淡的香气,身体被热水冲刷得体温偏高,骤然一近热得他轻哼一声。

“感谢丁哥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马嘉祺收紧手臂将人抱得严丝合缝,侧首在人发旋落下轻吻。

丁程鑫轻轻推了他一下,扬颌看向马嘉祺的眼睛。他发梢还在滴水,顺额角眼尾一路向下,最后悬在下颌处落下来,在锁骨聚成浅浅一洼。

“你好好闻啊。”丁程鑫抽了抽鼻子,意识都有些不清醒的样子,小狗似的又凑上去,试图再近距离享受一下这份暧昧香气。

马嘉祺低笑一声,略微扬颌露出颈侧纤脆皮肤,压低声线蛊惑般逗他:“丁程鑫,你要咬一口吗?”

轻柔的吻落了上去。

 

 

 

 

END

 

 

——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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